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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1-8-18 11:02:08 |显示全部楼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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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半挂车档位多,操纵繁琐。
   从一档到八档要走很长距离的路。拐弯时,打方向盘转的圈数多,尤其是倒车的时候,不仅要打方向,整个人慌乱得像搓麻将。
   给我们送货、提货时,开半挂车的司机多是男爷们。他们车上也有跟女人的,但基本上是作个陪衬,帮忙盖盖雨布之类。这么多年,我只见过两个开半挂车的女司机。第一个是两口子搭档。他们的车几乎是我们的御用车辆,但凡出口送往黄岛场站的货物几乎让他们包揽了。因此,他们是我们的常客。那个女人开半挂车在道路上行驶,一点也不逊色于男司机,减轻了她老公的很多负担。一旦到了要技术的关键时刻,她就卡壳了,譬如倒车,装卸货物需要靠边停车等,还必须让他老公去完成。
   我印象中记忆最深刻的是另一名女司机。那个女人很瘦弱,概有四十来岁。留着齐耳的发型,脸蛋很白净,很好,给人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。这样的女人适合做文书工作,**或什么助理之类,与一名货车司机根本都挂不上边。如果不是亲眼着她从正驾驶位置下来,而且驾驶室里面再他人,几乎没有人会相信,她能独自操纵这个庞然物。
   她给我们拉的是食用磷酸盐系列。这个厂子在贵州,是我们的主要供货商。因此,隔三差五就有从那儿给我们拉货的车辆。
   我在地图上尝试着了一下,从那个地方到我,接一千公里。听拉货的司机讲,那地方山多,路况复杂多变。沿途要经过几条盘山道,还有几条伸手不见五指的穿山隧道。他们说,在平原上开车惯了,在那个地方开车,上山、下山的时候,都吓得提到了嗓子眼。一个盘山道开下来,嘴里直吐苦水。胆子小一点,还真不敢走这种路。
   膀腰圆的男人尚且如此,很难想象,一个的女人是怎么独自完成这一漫长的艰难之旅的。
   她开的是一辆四川重庆生产的现代牌半挂车。第一次来我们,拉的一半是磷酸三钾。那东西比重小,同样重量的货,体积要比其他品种很多。拉上这样三十二吨的货物在路上行驶,就像是一座会的山。当她将车开进的门,停稳了,去公室手续,跳下车来的那一瞬间,瘦弱的身材与得有点浮夸的车辆形成了鲜的对比。站在外面的几位员工到车上就她一个人时,几乎要起来。等她完手续,从公室出来,几个人围绕着她,像是在研究一个突然空降而来的外星人。可能她因特殊的身份,特殊的职业,论开着这种十七米的车辆走到那个地方都极其吸睛,都会引来许许多多猎奇的目光而以为常,对于我们员工的好奇和围观,她一点也不觉得羞涩。
  
   二
   在城市里面,公交车女司机遍地开花。她们行驶的路程短,而且是固定路线,按时上下班,和其他劳动工种没有什么区别,一点也引不起人们的惊奇。而眼前的这位不一样。她所走的路线堪比唐僧师徒三人西天取经,其艰辛程度可以想象,不让人另眼相才怪。
   接下来,她要把车停在我们指定的位置。我们坐落在这儿的其实是的人家生产家具的厂房。当时,他们在设计图纸时,肯定是按照最适合他们生产的需要而定。这样的厂房设计对于我们食品企业用作仓库的地理环境有些不妥,又不能拆了重建,只有将就着用。车辆进入这一个仓库入口要拐一个曲尺型的陡弯。东面是厂房,西面是围墙,仓库门所对着的其实就是一条深洞。车辆往后退的过程中,后视镜很多视角是盲区,全凭驾驶员的感觉和经验。这绝对是考验他们的驾驶技术,没有两把刷子还真不行。
   “巾帼不让须眉”。没有见识过女人的过人之处,是不白这句话内涵的,即使顺口说出来,味道也像嚼蜡。但见那女人坐在驾驶室里,脑袋左右晃动,观察着周围情况,娴熟地操作着方向盘。油门、离合、刹车三种关键部件配合得天衣缝。往常有些男司机蹙着眉头,往复着行进、后退,同一个动作,油门轰得震天,几乎把车散架,都不一定能停到合适的区域。而她一点也不胆怯,没用几次,就妥妥地将车子停在靠仓库门距离最,最适宜卸车的地方。
   这种车底板很高,再加上一车的货物,让人一都头皮。解篷布,打开车厢门,在以往的货车当中,基本上都是男人干的活,跟着的女人只是将篷布平铺在地上后帮忙叠起来,放在工具箱里。让一个女人单独去干这些事情就显现出她的短板。她将篷布解下来,铺在地上尚还可以,而折叠起篷布来,特别是一个手缚鸡之力的女人,就费劲多了。
   她车上的篷布是用油布生产的,很厚,很笨重。她要一个人跑到这边折上一道,再跑到那边折上一道,像过去使用原始织布机在经线。好容易折叠在一起,然后再两只手攥紧篷布,撅着,非常吃力地一点一点向后拖。一个单的女人把它往进工具箱里,更是显得力不从心。
  
   三
   人员各有各的岗位,装卸工是外援。
   他们是不受约束的。装车、卸车时,让司机付点小费都是公开的秘密。美其名曰水钱。他们向司机索要的也不多,卸一车货基本上是一个人十块。司机们也很智,都欣然相许。因为他们知道这样的神仙轻易不能得罪。有的司机图个清净,解篷布、盖篷布等这样的粗活也让他们去干。不过,付的费更多。基于这种情况,没有小费的,他们也就麻木了这些弱势体的声诉求。
   那个女人先是扯起篷布的一小部分送到工具箱,然后再努力一点一点往里面塞。不管怎么说,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总算搞定了。一个解篷布的过程都如此困难,很难想象,难于上青天的盖篷布,她是怎么样完成的。
   她开的车成色很新,车厢门把手与凹槽之间咬合得很紧密。像打开车门的事,如果是男司机,他们只需要抬起胳膊,翘翘脚,就能完成。而她是女人。只要是正常,比起男子来女人的海拔永远都不是强项。因此,她打开每一扇门时都得双手扒着门柱,,双脚不是踩在轮胎上,就是踩在车厢两侧系绳子的钩子上。
   “俺们是一手托两家,都是靠出苦力干的良心活。一不向潘,向杨。虽然我们这些人给牵扯不,逢年过节的福利一点不少。你也白一点,好吗?”领班的老杨脱掉衬衫,走到车前,正准备卸车时对她说。
   她抿着嘴尴尬地笑了笑。很显,她也知道话里有话,就没有想付小费的意思。
   “算了,算了!一个女人家,有些话你给她说不清。”老连出这个女人很小气,耐不住性子地说着爬上了车,开始卸货。
   他们没有为难她,干活时规规矩矩。卸完车,保管员清点数量,一件不少。本来该是皆欢喜的事,偏偏就得产生一些小过节。由于她的车厢很新,车厢周围又没有铺膜保护,靠车厢的很多货物包装袋上沾染了油漆。
   作为正规的食品企业,对于外来原料质量把控是很严格的。直观上,外包装袋的清洁卫生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。质量部、品管部、仓库保管员都要层层把关。哪个部门放松警惕而出了纰漏,就要追究哪个部门的责任。首当其冲的是保管员,是品控的最直接责任人。我们的仓库保管员是个女的,对工作认真负责。自从卸车开始,她一步都没有离开过,逐个每一袋的情况。她把挑选出来不合格的产品堆放在几个托盘上,待货物卸完时,竟挑选出一百多袋。
   仓库保管员责成这位女司机。其实,她也感到很冤枉。她说,装车的时候,她要求过。对方是一位新的保管。他打包票说这样装车没事。他还说其他的仓库情况他不知道,正从他来到这个仓库,就没有给谁的车上铺过膜,也没有见谁过来后账。她还从里面翻出来她们现场理论的。有了这样的铁证,她就撇开了责任。剩下的烂摊子就是我们与他们那一方交涉的问题。
  
   四
   这个小终于过去了。仍然经常有车辆从对方给我们拉货过来。过了好长时间,都不见的半挂车和那个女司机的影子。时间长了,未免有人念叨,心里都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感觉。不是因为她长得很美,很养眼,而是因为一个女人确能扛起男人的一面旗,刷新了我们的认知度,是我们崇拜的偶像。
   概过了一个月,她又来了,这一次她做到了万一失,用膜将货物围得严严实实,货物给保护得灰星不沾,比以往任何一辆车都做得到位。就是因为膜的归属问题,领班老杨与她起了纷争,而且还闹得很厉害。
   她第一次来,没有什么表示也就罢了。不巧的是,到了第二次来的时候,天气炎热,甭说干装卸出重力的活,就是坐在树荫下一动不动,都有许多口地喘气。也充分为他们着想,几台电风扇安装到位;饮水机里的热水、凉水,随便他们喝。毕竟,他们已经吃惯了磨眼里的食,再赶上特殊的天气,在他们这些人的意识里,不给他们小费的司机就是另类了。
   “这个妇家不得了,只手撑天!”
   “佩服她是一回事,出那么的力,她眼皮都不翻,将心比心是另一回事。虽然咱们是靠出力挣钱,最起码你也应该有点同情心,拿出诚意来,有所表示,你说对吧?”几个干装卸的卸了半拉,热得浑身。故意唱双簧,半捂半就地敲打她。
   她低着头,佯装听不见,或者听不懂,一会儿捏耳朵,一会儿揉鼻子,一会儿捡起来地上的一根绳子捻着玩。当她抬起头来,见角落里有几个空纯净水瓶子的时候,走过去拾掇起来,用脚踩扁了,装在随车携带的麻皮袋里。这还不算,过了一会儿,又从驾驶室里面拿出来茶杯接专供他们饮水机里面的水喝。他们目睹她所做的一切,非常来气,与她绿豆,瞪上眼了,非得摆了给她要小费。那情景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。
   “你们真是逼着哑巴说话。现在的车多,费低。跑那么远的路,去的时候还能挣点钱,回头货几乎就不挣钱。特别是拉这一家货,除房钱,火钱。”被一男子汉七嘴八舌逼得她实在没法了,才勉强解释道。
   任她解释什么,对于他们来讲,都没有什么意义,给她妥妥地贴上了“一毛不拔”的标签。
   一车货总算卸完了,那女人爬上车厢,仔细地将卸车时了的膜一块块卷起来,准备和塑料瓶之类放在一个麻皮袋子里。老杨本来就不忿,她的这一举动惹得他不干了,和她撕吵起来。
  
   五
   放在以往的车上,那些细碎的东西,多司机们是不要的,直接扔下车,这就成了他的专享。这些东西似不起眼,聚多了是一笔可观的入。这个女司机概也是到了这一点,才没有扔掉。她所做的一切实际就是在挑战老杨的权威。老杨像疯牛一样地叫嚣着说,来到这里,车上所有与货物沾边的东西都是归所有,并让我作证。那女人也不示弱,说这些东西是她花钱从那厂子里的,比市场上还要高出一截。他们各持己见,吵得很凶。关于这样的事情,我也不好出面证什么,因为我不知道乙方具体是怎么作的。正我们的合同是货物的全价款,也就是到货款。基本条件就是其一是保证货物的稳定性,其二是要到我们这里外表不能有直观污染。
   老杨此时气得像磨刀霍霍杀猪宰羊的,脸成绛紫色,浑身是劲,就是没地方。我趁他们争吵间歇的时候把他拉到一边,劝解说:“你家里是缺吃,是少喝了?牙缝里的肉能肥了人?好男不还跟女斗呢!你跟一个比你小十几岁的妇家能争出什么长短来?”
   “我是咽不下这口恶气,癞跳到桌子上,不咬也得恶心恶心她。”老杨因为卸货时就热得喘气很粗,此时更是有点喘息短促。
   我劝了他一会儿,他似乎也平息了不少。待我走出房门时,到那女人使出浑身力气,爬到车厢里,一脚将卷的膜踢了下来。
   “我听到你们在吵吵什么?”女司机带着气开车走了,门卫老韩走了过来。
   等他了解清楚事情的经过就责怪老杨说,这个女人他认识,是三灶镇他姑妈家的邻居。她娘家是外地的,以前跟着男人一起跑车。后来,她男人有了外遇,就和她了,孩子也判给了她。她不想让娘家人知道自己的遭遇,就和孩子一起在镇上租房子住。她用男人赔偿给她的一点钱,又贷了些款,了一辆车,自己拉货。她要供孩子上学,要付车贷,要付房租,还有生活的各种花销。一个妇家,挺可怜的。
   从那以后,那个女人再也没有到这里来过。老杨还是照常来这里给我们装卸货。他偶尔也会触景生情。一想起来那事就发疯一样地骂自己是,责备着说干嘛伤害一个女人?而且还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,并加重语气。
   “真没劲儿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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