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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1-8-18 00:06:14 |显示全部楼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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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麦过后,夏日的暑热退居到云的后面。飒爽的风,仿佛还沉浸在一次次与雨的默契中。雨后的太阳,忽略了灿烂的光环,就像成熟的人生低调成一汪田野间的小水洼,静静地,任由岁月款款成童话中的那缕云。
   电清脆的笛响和着鸟儿鸣叫的清韵,突然响起……
   这是她准备骑着电,送自己的外甥女去上学。送孩子,接孩子,能为儿女们分担一下负担,她的心就像鸟儿一样的快乐,这也成了她的一乐事。五十几岁的人,说老有点太牵强了,但已经走过了她人生最辉煌的岁月。儿女都在外地打工,正用青春热血写意着生命历程和奋斗足迹。守护着家,让孩子们有一个最放心的“根”,这也是我们这一代人最的心愿。
   倒车,请注意!倒车!请注意!甜甜的女声提示音,慢慢转过水泥地和泥土的链接。
   门边,车旁,身着粉红色的衣裳的女孩,嘴里吟唱着儿歌,的步伐踏着歌儿的节拍,旋转着美丽的舞步。蝴蝶忘记了花儿的美丽,翩翩旋转在女孩的周围,仿佛是为这十二三岁的花季伴舞……
   “这天气,着有点不好,孩子快上车吧!”
   上天舍不得用雨的清凉淋湿女孩的花衣,更不愿让那骑电的女人为孩子而担心。车子调正了方向,女孩子上了电,搂着姥姥的脖子地叫着,“姥姥!姥姥!”短暂的安宁为两人腾出了安享快乐的空间,瞬间就是一阵阵欢笑!那条形似笑弯了腰的街道,似乎也想了腰身,为她们送去祝福和美好。
   徐徐起步,慢慢加速,电带起的气流,让她们的头发飘逸成云的波浪。转眼闪过的杏树连绵成绿的**,把风谱成的曲子转换成婉约的清凉。女孩乌黑的波澜卷着蝶儿的情长,姥姥花白的头发随风飞扬,更是一份美的张扬。电渐渐消失在那条路上……
   这是上学路上众多的老人与孩子的一个缩影。
   我为快乐的女孩和慈祥的老人点了一个的赞!
  
   二
   时间转为了宁静,上学的时间已经过去了。
   不一会儿,就在西边的不远处,一个六十来岁的女人朝我们这边走来。当她走的时候,才发现是本村的。她来这里,是回娘家家里老妈。她的在几里外的什么地方打工,孩子们已经长,在外面有了稳定的工作,家里只剩下了老妈妈一个人。平日里,她的老妈妈孤独地与房顶为伴了。
   我曾不止一次到过这位老妈妈。由于生病,老妈脚趾烂了一截,到那法愈合的创口,我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她比我的母亲年纪还,年轻的时候,老公就去世了。为了儿女,她没有改嫁,而是把全部的母爱都给了几个孩子,硬是在那样艰苦的环境里把孩子们拉扯长。然而,当岁月的芳华褪去了青春光环的时候,愈来愈老的脆弱终于把她击倒了。
   上班去了,那个女人开不了门,就只能从我们的院子里过去。着眼前不是太高的墙头,她有些胆怯。六十来岁,按说不算太老。可是,由于前些年的车祸留下的后遗症,致使腿和脑袋有些不听使唤。前面的那堵墙,对于她来讲,就像是一道坎,过了这道坎,就能见到她的老妈妈,那个瘫在炕上听风听雨听岁月的老妈妈。
   她摇晃着臃肿、笨拙的身躯终于爬上了墙头,挪动到了有些的房顶。
   天上浓浓的乌云暂时松开了自己的,彼此间涌动裂开缝隙,浅灰色的光那是太阳深藏起来的高傲的魂。风,攒足了气力,把乌云的罅隙弄,太阳却始终戳不透它的迷茫。女人了天空,又动手压了压房顶上的麦子堆,她怕被风揭开那层防雨的保护,更怕雨的不期而至。之后,她便向西,下了房,不见了踪影……
   孤独地躺在的老妈妈,又可以见到她的了,那该是多么高兴的事情啊!上的痛苦,随着岁月的冗长僵冷而麻木,到来的欣喜,足可以让僵硬的时光回暖。
  
   三
   记得前两年,我曾经帮助这位老妈这个往屋子里抬过老人。当时,老人的意识和头脑还算的。时值夏末,她那伸出被外的脚趾糜烂得让人心痛,还有那混浊的眼神,就像云儿遮挡下的月亮。
   老人的手不能动,她用目光哀怨地望着我说:“兄弟,你我咋就死不了呢?这多累人啊!”我尽力安慰着她。可说的每句话,都愈合不了老人心上的口子。死,说起来容易,做起来难!病重的老人,也会常常想去另外的那个世,难道一了百了的世里,就不会有痛苦和拖累吗?她们总觉得拖累孩子是母亲的罪过,解脱以后,一切就风平浪静了。
   人老糊涂了,难免会有这样或那样的糊涂想法。
   几年来,她辗转于几个家,那辆没棚的电和越来越变形的们在岁月的转换中一次又一次地轮回……
   想象着她们母女们见面时的情形,我的眼角了。
   云渐渐散开,太阳清晰了许多。絮状的云飘零成了灰白色的帆影,就像是要启航的孩子挥手向母亲告别。母亲又在哪呢?是在云山的后面,还是在水的那端呢?远行的翅膀已经打开,远行吧,长的孩子!年轻行走在时间和空间里,而母亲却留在远去的岁月里,伴着这座熟悉的老屋告别过往的青春韶华,告别的体魄,渐渐承接苍老的地平线……
   邻居家到地里干活去了,他们可爱的小和媳妇还没有过来,宁静的北门娴静地望着云在空中飘来飘去。这时,邻居家的妈妈从街西头走过来。七十几岁的人了,虽然没有了前几年矫健的步伐,还算硬朗。当了太太的人了,她常常给儿孙、重孙们送点新鲜的蔬菜。风,捋着她花白的头发,就像重她的那双小手。她的脸上泛着幸福的笑容,令人羡慕,就连飞来的鸟都忘记了树梢上的快乐与美好。
   打一声招呼,请她到家里坐坐。着那慈祥、暖的笑脸,突然间,觉得这个夏天变得更美好了!
   送孙女上学的姥姥回来了,又是倒车的清脆声划开了青蝉的恋曲……
   岁月的脚步稳稳前行,我们守着这条街道,守着属于自己的小屋的过去和将来,青春的舞曲在蝉鸣与鸟儿的合奏中更加。时光款款而行,它会踏着的脚步走向学堂,也会顺着我们生活的轨迹爬上了你我额头的皱纹。当那个卧于病榻上的老人,睁开双眼,到们脸上时光流逝的曲谱时,是否也会从容地长叹一声呢!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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