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尊记——仅予罗森、雷生

taodaoquan

锦年里的纷争，绕不过一个情字。
岁月里的青春，放不开一个义字。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——题记



｛记。我于雷生
我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他的。
穷尽每一段文字，不论华美或者恬淡，用在他身上总是贫乏的。
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，从前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从未注意到他，或许这是一场刻意安排的偶遇。
刻意的，我在很多年前就知道有他的存在。
无意的，让我在浮世陈杂中忽略他的光芒。
无疑的，在我最词穷时遇见他，然后我想用能想到所有美好的词送予他。


｛记。此刻罗森
当我终于又细致欣赏时，才发觉从前遗漏的，不仅仅是片段。
大段大段的情节被剪切，使我从来都觉得他只是一个复杂却单薄的身影。
同对于雷生那样被安排式的不在意不同，我只是惯性的没有对罗森想到很多，谁有这样的习惯呢？对一个与己无关的人留心又留心，在意更在意。
但幸而现在，罗森，雷生都不再与我无关。


｛雷生、其人
在此之前我从来不刻意记谁的名字，在此之后我不用刻意。
「雷力」 两个字，在十几画横撇竖直里被赋予了怎样的生命？
从我记忆里他的出现。
我不能将这熟悉似密友般的脸，这从来都是一脸灿烂笑容的脸，与这量身而制的精致西服，与这轻泯的嘴角联系在一起。
我第一次觉得，没有笑容的他是如此动人，讲着不明了词句的他是何等优雅。
他是如此一个温良的孩子，是的，我用了“孩子”来定义他。
他像孩子一样没有戒心，他是像孩子一样对不幸人的痛苦充满真诚同情，他确实像孩子一样能为了所谓“朋友”而不顾安危。在他无力靠住门框，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着“只是小事而已”，眼中有一种难以说清的晶莹。
与此前，我从未感觉到“义”字中藏着怎样的含义，这或许是为了以后？或者是为了从前。他在让我不明就里中对曾经欺骗、不知未来是否仍会欺骗的“朋友”付出一切。原来这是宿命，到后来我终于从罗森身上看到了前因后果。


｛关于、罗森
在我今天的角度看他似乎一个影子，我能从他浅笑里读出的那个真实的人，如此刻站在我的眼前。他不似雷生的完美，却也如夏花般灿烂耀眼，甚至更完满。
我脑海里是一个个片段
在灯迷酒醉的夜场，在弥漫烟雾与欺骗的赌局中，从一脸迷茫中苏醒过来：“是么，这个我最拿手了”，一时我不知立场为何？一个简单的把戏，骗取了赞赏。
人讲，情义往往两难。
他是拥有真正的朋友的，那个如雷力为朋友般为他的朋友。他为自己，这是无可厚非的，也是我为什么用“真实”来评价他的原因，当然真实是不够的。一开始我也提到了“复杂”，是的，他是复杂的，虽然身处混沌中，却也想方设法的抽身而出，虽然付出的或许是一生的内疚——承载着生命的金币从信封一角滑落，当，当，当...一种浓黑的沉重在他眼里弥漫开去，终于在情与爱之间加添重担。


｛而缘，是朵两生花——雷森
雷力，罗森。
这两个原本没有任何交集的普通名字，此时在简单的笔画之中隐藏着两张脸。在我看来这两张脸如此相似，在我看来分别拥有他们的两人如同双生花。怎么侧脸却是一样英俊，连微笑的弧度都如此相似。
但仅仅是外貌的相似。仅仅是相同的拥有修长干净的手指，仅仅是拥有相同的微笑，胜券在握时。不仅仅是戴上相同的戒指，在左手的无名指——而雷生，是还未成家的。我一直猜测着那枚淡雅的戒指是为谁而戴，直到望见罗森从手指上滑出另一枚，我才明了，这又是罗森的一个把戏，不同的是这次没有人为他喝彩。
实际上，不仅仅是面貌的巧合。他们一样身处在繁杂的赌圈中，但一样尽力洁身自好。他们于对手嘲讽的眼神里，是一种自信的十分把握，我从那闪着闪着的眼神里看不到半点轻蔑；这正是高明之处，于无声里用十足的神气逼近对方。我想象不到，在雷生摘下面具的瞬间，看到的脸，竟让我有了错觉，恍如见了那个老面孔，而此刻我是第二次看到雷生。
但恰恰，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人。雷生从我知道开始便是一身优雅气质，总是一种精炼柔美的语气说话，我料想不到这样一个男人会因为馄饨面而跑到麻将馆去大杀四方，更在看到他很倒霉的被淋到满身湿的时候被触动笑神经。罗森却不是这样一个人，他会穿着背后镶满小灯泡的夹克，灯泡亮起——719。头回转四十五度，看到四分之一的脸，同百分百的迷人微笑，眨眼间透出无限风情。接着还有古老的游戏，在双城时曾为眼泪做铺垫，在此时亦为分离埋下伏笔。
谁可知道？其实罗森才是真正的幸运儿，从种种因素看来，他的一切幸运似乎与雷生有关。
如若，雷生是罗森的前生，他也由此终于不用再为外物付出太多。
雷生曾经做的一切，那一切让我为他心疼的事，似乎在罗森这里得到的回报。即使穿着一样的西装，一样将嘴角泯然，但雷生笑着说“为朋友”，罗森用怜悯的语气说“这么多年”，让我明了，是两个人。他们完全不同，却又如此相似。


｛而他，终于等不到一个相遇
他们使我开始变得喜欢臆想。如果相遇？
你们是否会将命运交予另一人？假如在街道一角邂逅，不论身边是否有同伴。看到对方手上与自己相似的戒指，看到对方手里始终把玩的银币，连浅笑时嘴角的偏向都是同一边——像是从镜子里，又像是心里倒映出的另一个自己。然后片段，以互相的倔强快步的偏向另一方走去，头也不回的。遇见，却已经改变命运。
是真的不愿看到罗森孤独的结局，我也真的不敢回想雷生一幕幕的难过。我总觉得雷生是为罗森而存在，为他做好一切只等着他的到来。
也许错过是很好的选择，依旧按着自己的轨迹行程，怕只怕手中相同的硬币抛上天空，久久得不到答复——它不再落下。是谁默许你将自己全部赋予一枚硬币？它太纤小，承载不起生命之重。




后记：
几个星期前就想要提笔写点什么，关于雷生。但一直在打开书写栏后停住，总以为少了点什么。到昨天重温罗森的笑容，我才恍然，原来他们是一朵两生花，一朵开在此岸咫尺，一朵开在彼岸天涯；一朵在繁华时陨落，一朵在萎靡时绽放。离开一个说另一个是单薄而无意义的，胡言乱语中我已经不明了提笔的初衷，只知越写越疼，越写越慢，最后不知该怎么形容，于是只好草草收笔。雷力这个名字似乎对我有很不相同的意义，第一次听到就有旧识的错觉；罗森这个名字我曾从各种渠道里熟知了他，但在今天听起来都还似初次耳闻。他们有太多的相似处，只是处于不同的时刻。大背景相同，只是际遇永不相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