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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1-8-18 12:37:30 |显示全部楼层
大发旗下有哪些平台比较靠谱【大-發-邀-晴-碼1011-2222】〖网-纸 zhgcw16点com〗人一生经历的事很多,能深深留在记忆中的,一定是刻骨铭心、情深意厚的。对于我“哥的肩膀”,就属于“抺不去的记忆”那种。
   哥,长我19岁。兄姊六人中他排行老,我排老小,就在叔伯、姑姨表兄弟中也排行老,在张家内外,他都毫争议地被尊称为“哥”。哥就有哥的样,哥方脸,浓眉,脚手,腰粗肩宽,就是个身挑梁作哥的坯(方言音pai)子。他正年富力壮挑梁时,我还幼小。他没上几天学,和父亲一样,早早耕田务农。贫穷挑水挑粪挑土,繁重的劳作练就了他的好身板,练就了一副挑重担的肩膀。
   到麦季节,地里割倒的麦子,有牲口的人家,麦子靠马车拉牲口驮。而我家塬地、山坡地的麦子全靠担子担,全靠哥肩膀上一副长扁担担。
   这长扁担,是哥用我家的一颗小桑树精心制成的,一丈来长,富有,与人行走产生共鸣,减轻压力。担麦子,哥捆麦捆子技术高、捆的多,我和二姐只是抱麦把子交他来捆。那一摞捆子,有十岁小孩个子高,少说两捆有百八十斤。他腰一躬一挺,担子就上了肩。我和二姐背上一小捆,跟在他后边就上了坡。连接山地到塬上的路,只有羊肠小道,路长坡陡弯,担上担子,中途没有歇脚的地方,要一口气担到塬上路。遇到窄狭拐弯处,担子前头的麦捆,几乎顶到崖畔上,全凭挑担子换肩那本领。哥是换肩的好手,手一推担,腰一扭转,换过肩,避过了危险,好像他的肩上有剂似的。细观察,他那肩头常年担子磨练肌腱发达凸出一块,他又上身小,担子换肩自然,那也是劳动技艺。四月烈日似火,从他那有油的背上汗水一珠珠一滚下,骄阳下泛起带咸味的亮光;脸上的汗多了,也不用毛巾,而是用手一捋,像当今羽毛球员一样脸上汗用手捋,捋不干净的汗就滴入坡上的黄土地里。整个麦天,哥担完山地麦,又担塬上麦,他肩不肿,腰不酸,不愁眉不苦脸,一派乐观。
   什么叫“汗滴禾下土”?什么叫“粒粒皆辛苦”?哥的担子,天下千千万万“哥”的担子,千千万万“哥”滴滴汗入土,那是最的写照;千千万万“哥”的勤劳拼搏,那是自強不息最生动的诠释。
   哥的肩膀,担完我家的麦子,还要担二姐家的麦子。他白天迎着阳光担我家的麦子;晚饭后,又马不停蹄赶到二姐家,顾不得吃喝,趁着月色,那宽的肩膀,又挑了一担又一担麦子,不知疲倦,似肩挑日月。还要帮着麦场碾麦、扬场(麦粒靠风分离出来的农技)。哥一直担到二姐丈夫回归,担了好几年,,村人赞扬是哥的样子。
   到麦后七八月是整修山坡地的季节(当地俗称“凹地”,面积小、凸凹不平)。这凹地要多粮,就要“修地”,就是把高处的土挖来,再一担一担挑到礓畔上,加高礓畔,地多存点雨水,就多打粮。父亲早下世,二兄长要上学,二姐纤小力弱,刨地修地挑担,哥都是“主力军”。担子挑土,哥总要在我和二姐已装满的土筐内再加两锨土,他说“一担要顶一担半”。修地也总在麦后的暑天进行,那是最苦的差使,八月骄阳酷暑,老天也不作美,不来云彩不来风,地似蒸笼,那凹地得连树都不长,想歇个阴凉都没有地方,即使不担土也淌汗。担土的哥铜色的脸上汗直往下淌,他热的实在受不了,让我下到沟底舀一罐河水,从他头上浇下,他痛快淋漓的样子,像似喝了美酒一样。一晌晌,一镢镢,一担担,挖土,挑担;修完这块,修那块,一个暑里天担子不离肩,不叫苦、不喊累。憇息时他吼几声秦腔,劳动中也获了乐趣,
   哥热爱劳动自強不息,堪称弟妹表率。效仿哥,二姐年纪不就学会了挑水,我学着把牲口圈里拉磨的套具担到磨子上。
   到秋后,南沟的玉米,靠哥肩膀的担子;北坡的十几树柿子靠哥肩膀的担子,东梁割的豆子都靠哥肩膀的担子……。那弯弯曲曲小路,一步一脚印,一步一滴汗。哥肩膀担的岂至是土和麦,哥担的乃是艰辛,是岁月,是苦难,也是辉煌。
   对于我家,与其说粮食是土里长出的,不如说是哥的滴滴汗水浇灌出来的、哥的肩膀一担担出来的。他那一担担,早晨迎着担,落日迎着晚霞担,担的不只是泥土,担的是日月星辰,担的是一家人的生计日子,连我姐弟的学费都是哥的肩膀担出来的。
   岁月沧桑,步入,土地归。有车有骡马,穷人卸掉了负重的担子,哥也卸掉了担土担麦的担子。
   然而,哥的肩膀的“担子”更重了。从当民兵排长肩头扛,到当生产队长,肩挑的担子。贫农的哥憨厚忠诚社员信得过,被选为生产队长好些年,处处是带头人,他肩挑队上重担,谋划调理,风霜雨露,宵衣旰食,年年粮食丰产。多少相邻的生产队,春上闹,而我村我队总有余粮,这个带头肩挑重担的哥,是功不可没。几十年以后,我同村的友人谈论他治理生产队期间颇有成绩的往事时,友人说,你哥可称得村上“十有影响人物”,我感到阵阵欣慰。天下有这样千万个肩挑重担的“哥”,生产队所有制发展,絢丽多彩。
   我村南沟西河有水磨,悠久。六十年代水磨兴起“水打罗”热,将传统的人足踩罗面,用水力代替。哥亲自与木匠到邻县合阳访查学,积极与师谋划,制成张家第一座水磨水打罗,提高了磨面效率,方便了。诸如此类,他为村上为队上了不少好事口碑颇佳。
   哥向来健旺,不得病,不吃药。“天有不测风云,有人旦夕祸福。”正当家里、队里正需要哥撑持时,他却突然染肝病,不治而亡,时年五十刚出头,儿女悲痛、惋惜。送葬时生产队献上一个花圈,以他对村上队里的贡献。我为哥作挽联:“背负肩荷耕几亩田,南沟北凹一肩挑日月;心诚手勤理全队生产,冬寒夏暑满腔为社员”。文虽不精华,但却寄托着我对哥的限哀思。
   如今我已至耄耋之年,六七十往事,犹如眼前,历历在目,笔端在淌泪,血脉在诉哀。诉说的,不只是对哥的敬重,更是对天下千万个“劳苦哥”的敬重,就是因为天下有了千万个“劳苦哥”,有千万个肩挑重担的“哥”,文前进,世间多彩。
  
   张文科陕西省韩城市里九号楼中三西135713166邮编7199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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