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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1-8-18 00:00:35 |显示全部楼层
亚投彩票 用户注册【大-發-邀-晴-碼654321-80】〖网-纸 zhgcw40点com〗著名教育家魏书生说过:“青春一经典当,即永不再赎。”三十五岁,对于一个已经结婚生子的女人来说,青春的背景已渐行渐远。纵然千呼万唤,她也不可能回转身来。然而,我在三十五岁这一年,被单位派往南开学资源管理系,重久违的校园生活,追赶那一抹已然远去的青春之光。
   一九九七年二月,岭南的春天来得特别早。春风吹绿了盈盈珠水,催开了白云山的灼灼桃花。我家窗外两棵高的木棉树,绽放出一朵朵如霞似火的木棉花。我拾好满满两箱的衣物,将五岁的托付给年稀的母亲,怀着依依不舍和殷殷期待,登上了开往天津的列车。
   走出天津火车站,扑面而来的寒风,像刀子一般,割得我的脸生疼。嘴里呼出的热气,瞬间在腮边凝结成霜花。屋檐上、墙角边,堆着厚厚的积雪。树上光秃秃的,见不到一片绿叶。我穿着厚实的棉衣,拎着沉重的行李,挤上开往八里台的公交车。坐在车上,望着窗外毫生气的景色,我开始怀念暖的广州。
   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南方女子。在南长,在南读书,在南和华南工作。除了一九八七年夏天曾去旅游过几天之外,我还从来未踏上过北方的土地。在书本里,曾多次读到过“早春二月,春寒料峭”的句子,但我不知道“料峭”二字到底是一种怎样的体验。我没想到,这北方的早春比南老家的冬天还要寒冷,还要荒凉。
   第一次住有暖气片的房子,真正领略了什么叫干燥。我晚上洗的衣服,直接从水里捞起来,不用拧干,第二天早上可以直接上身。晚上醒来,如果不喝水,就口干舌燥,,再也睡不着。有好几回,早上起床,发现枕巾上淌了一滩鼻血。还是南方好啊,初春时节,阴雨绵绵,和。即使一天不喝水,也不会口渴得难受。即使不用护肤品,皮肤也会滑溜溜的。怪不得南方女子多**似水,细腻婉;北方女子豪爽方,耿直。气候使然也。
   我们宿舍住了六个人。我到达的时候,四个下铺已经有了主人,我只能选一个临窗的上铺。住在我下铺的是一位比我十岁的姐姐,来自福建宁德师专。她忠厚,善解人意,与我相处十分融洽。分别时,我们依依不舍,互留了家里的,可一次也没过。如今,二十多年过去了,杳音信。宁德姐,你还好吗?你可否记得当年睡在上铺的广州?
   来自的张同学,经验比较丰富,性格外向,整天像只山雀一般叽叽喳喳。只要她在,宿舍就没有安静的时候。她离家,每到周末,必定回去,令我们这些家在千里之外的人羡慕又嫉妒。
   我一个同事与我一同到南开。本以为来去有个伴,可我想错了。她比我早去一天,由夫君一路保驾护航。二十多岁的,美如天仙,又不久,间自是爱意绵绵。学期中间,她夫君趁到之机,又去学校望她,了一堆好吃的。我也沾了不少光,不仅吃了美味的坚果和巧克力,还去他们住的酒店,痛痛快快洗了一次淋浴。结束回广州,她的夫君又来接她。与去时一样,我一个人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。世事难料,没过几年,她竟然与夫君分手了,令我不胜嗟叹。
   另有两位不是我们的,跟我们关系也处得不错,都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。但时过境迁,我只能隐隐约约记得她们的模样,连她们的名字也忘记了,毕竟相处的时间只有短短四个月。
   班有二十人,来自天南海北。有厦门的,海南的,州的,西安的,理的,滨州的,延边的……印象最深的是一位图书馆来的小伙子,叫米玛仁。的皮肤,雪白的牙齿,憨厚而纯净的笑容,很是讨人喜欢。我们总是地喊他“米玛”。他是我迄今认识的唯一一位藏族。
   人生何处不相逢。我做梦没有想到,在我学工作了十几年之后,又有了一批新的同学和室友,和他们共同拥有一段在南开的快乐时光。纵然光阴流转,许多记忆搁浅在岁月的河床,许多人今生难再相见,但每每想起他们或清晰、或模糊的样子,心中总会涌上一阵阵的暖。期待哪一天在某个转角突然相遇,我们还能认出彼此,忆起那年那月一些细碎的往事。
   南开学,一直是我心驰神往的学殿堂。中学时代,曾经被“为崛起而读书”的崇高志向所鼓舞,发奋努力,终于挤过独木桥,成为那个时代的骄子。如今,当我站在气势恢宏的学楼前,望着那座气宇轩昂的汉白玉雕塑,内心就像涨潮的海,浪花奔涌。一九一九年,南开学创立初始,文科第一期了九十六名,便是其中之一。他是南开人的骄傲,深深地影响了一代又一代南开学子。没想到,相距将八十年的时光,我与竟成了校友。从此,我也可以骄傲地宣称:“我是南开人!”
   学时代,我喜欢一些杂书,如名校之类的。我早已知道,南开学是一所享誉中外的名校。创立于一九一九年,创者是著名教育家严修和张伯苓。战争时期,日本占领天津,南开学遭到轰炸,不得不与北、清华一起辗转南迁。由三校组成的西南联,创造了学教育史上的奇迹。南开学,除了有著名校友之外,还与许多闪光的名字连在一起,数学家陈省身,化学家申泮文,诗词师叶嘉莹,画家范曾,等等。
   脱产,是一次难得的学机会。入校伊始,我暗暗下定决心,要像当初读学一样,把各门功课学好,回去之后用到实际工作中去。
   我虽是本科,但学里学的是汉语言文学。到图书馆工作,还真有点门外汉的感觉。没到图书馆工作之前,我和许多人一样,以为图书馆的工作简单而清闲,不就是借借还还嘛,有什么难的?工作了一段时间,我才知道,图书馆学也是一门科学,从图书采购,到图书编目,再到图书管理,再到情报检索,每一步都有学问。何况当时正处于从传统图书馆向现代图书馆转型之际,如何将计算机技术、信息技术应用到图书馆工作中更是一个崭新的挑战。
   我彷佛回到青春年少的学时代,又过起了四点一线的生活,每天在宿舍、教室、食堂、图书馆之间穿行。学期结束的结业,除了计算机之外,每门功课都是优。睡在我下铺的姐由衷地称赞我:“你真是一块读书的料。”
   如果说在南开和以前读学有什么不同的话,那就是经常去听。我上学很早,学术还没有完全解冻,思想比较僵化,除了课堂、图书馆,几乎没有别的学场所。在南开就不同了,已经是九十年代后期,国门早已打开,各种层出不穷。为了能够接受一些新的信息,我和室友们只要听说哪里有,就早早地跑去占位。一次,有个刚从国外回来的博士,纵谈世经济格局。一个容纳一百多人的礼堂,竟然座虚席,门口和窗边,还站着很多人。学是思想最活跃的地方,确实如此。
   在南开,最令我怀念的是五月初在的实。一九八七年夏天我曾游历过一次,参观了长城、颐和园、门、故宫、天坛等名胜迹。而此番情形完全不同,有领队,将二十位同学,浩浩荡荡向进发。学图书馆,清华学图书馆,学图书馆,科学院图书馆,图书馆,这些早已心驰神往却又法靠的地方,终于一个个展现在我眼前,好似天堂的荣光在闪耀。赫尔博斯说:“天堂就是图书馆的模样。”每到一个图书馆,我都怀着一颗虔诚的心,仔细观察,认真聆听,用心去它们各具特色的建筑风格和深厚的文化底蕴。那几天时间,我的心灵好似被洗涤过,变得充实而安静,而。
   完成了参观任务,和一些同学提前走了,只留下十二个同学继续游玩。我们去升,去爬长城,去园废墟凭吊,去颐和园划船。尤其是昆湖划船的情景,至今清晰如昨。
   初夏,正是花红柳绿、莺歌燕舞的时节。颐和园春和景,海棠花、牡丹花、紫金花争奇斗艳。我们租了两艘游船,每条船上两位男同学,四位女同学。男同学负责划船,女同学中派一个人拍照。开始,两条船齐头并进,在微波荡漾的湖面上轻轻飘荡。有的仰望蓝天白云;有的将手伸到水面,调皮地着清波。负责拍照的同学眼睛像一盏探照灯,不放过每一个值得记录的细节,不时地按下快门。
  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“我们来划船比赛吧?”负责划船的男同学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,天性中有好斗的因子。听说要比赛,瞬间起来。我们船上的两个小伙子,一个站在船头,一个站在船尾,奋力地甩动双臂。船像箭一般飞起来,犁铧出白色的波浪。我们几个女同学吓得喊“慢点!慢点!”另一艘船也不甘示弱,一下子追了上来,并迅速超。最后,在女同学的喊中慢了下来。
   船在水中悠悠荡荡,微风轻柔地拂过我的脸颊。我不禁轻声哼唱着:“让我们荡起双桨,小船儿推开波浪……”我这一出声,旁边的女同学也加入进来,很快成了六个人的男女声小合唱。不知什么时候,另一艘船靠了过来,他们与我们同声歌唱:“红领巾迎着太阳,光洒在海面上……小船儿轻轻,飘荡在水中,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。”歌声在湖面上飞扬,我们的心也随着歌声荡漾,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青春的笑颜。
   说起来,在南开,我还有过一次小小的偶遇。一个月光如水的夜晚,我独自一人徘徊于教学楼前,坐在雕塑前的台阶上,痴痴地望着一轮月,想念几个月不见的。
   “你好!我能坐在这里吗?”一句好听的京腔传来,我从遐思中回过神。说话的是一位三十左右的高男生,我认识。他住在我们同一栋宿舍同一层楼,在门口,饭堂,洗漱间经常碰面。
   “当然可以。”我似乎很高兴有个人能陪我一起月亮。
   他在距离我两米左右的地方坐下来,望着我说:“你在月亮?”我轻轻地点头,没有作声。
   “如此良辰美景,如果能朗读几首月之诗,不是更添雅兴么?”
   一听说要颂月之诗,我立马兴致勃勃,要知道那是我的最爱呀!
   我自顾自地朗诵起李白的《月下独酌》:“花间一壶酒,独酌相亲……”
   “太好了!”他掌来,“字正腔圆,声情并茂。没想到我遇上一位才女。”
   “轮到你了。”我说。他也不推辞,清了清嗓子后,用浑厚的男声,朗诵了苏轼的《水调歌头?月几时有》:“月几时有,把酒问青天。”
   “哇,经济学博士生,竟然也有一颗文学之心。”我像是遇到知音一般,心情有些激动。我接着开始朗诵张若虚的《春花月夜》:“春潮水连海平,海上月共潮生……”不知不觉,我一个人的朗诵变成了男女声朗诵。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,仿佛排练过一样。当读到最后一句“落叶摇情满树”时,两人不约而同望向天上的月,久久地没说一句话。时间仿佛停滞,不知今夕何夕。
   那晚之后,我们在路上相遇,还像之前一样,连招呼都不打,好像两人之间从来没有过交集,那月下诵诗不过是一场梦幻。
   中旬,我结束了在南开四个月的学,回到广州。心中有留恋,有不舍,更多的是欣慰,是感恩。刚到天津的时候,还是坚冰冻的早春二月。离开时,已是百花争艳的夏季。自然有四季更替,人生也有不同的阶段。
   席慕蓉说:“青春是一本过于仓促的书。”时光匆匆,人生短暂。我庆幸,在三十五岁的那一年,我到过青春靓丽的背影。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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